对推特的多数人来说,马斯克(Elon Musk)接管推特(Twitter)近两个月来的行径,彻彻底底是场灾难;但与此同时,却有一群人坚定支持马斯克对推特的大多数作法。
美国硅谷的许多科技公司高级主管、创始人和投资者,最近几周纷纷对马斯克的表达了钦佩。 Netflix执行长海斯汀(Reed Hastings)11月底称赞马斯克是「这个星球上最勇敢、最有创造力的人」;私募股权投资人贝克(Gavin Baker)最近声称,许多创投公司执行长都「受到了马斯克的启发」;具影响力的创投公司霍洛维兹(Andreessen Horowitz)多位合伙人也上推特发文,赞美马斯克的管理风格。
这群支持马斯克的硅谷科技业的「老板」们认为马斯克正在进行一场「管理革命」,他们认同他的「老板主义」(bossism)世界观。
Bloomberg Beta创投人士巴哈特(Roy Bahat)表示,「马斯克说出了许多执行长希望自己能说出的话,而且他说到做到。」巴哈特认为,马斯克正在推特进行一场「活生生的自然实验」,有争议却很有启发性,可让其他老板引为借镜,「他让我们更明白可能性有多大。」
科技精英们支持马斯克,不只是喜欢他或同意他的「反觉醒」(反政治正确)运动,更将他视为新兴世界观的旗手,希望这种世界观能在矽谷传扬。作家甘兹(John Ganz)称此世界观为「老板主义」(bossism):建立和经营重要科技公司的老板们认为,过去释放太多权力给替他们工作的人,让员工自以为是、懒惰、过度政治正确,这些老板认为有必要收回这些权力。
甘兹认为,包括马斯克、金融家马克·安德森(Marc Andreessen)和PayPal共同创办人提尔(Peter Thiel)等矽谷「老板主义」支持者,正趁机将科技业文化急剧向右转,推倒左翼工人和同情工人者,试图将自己和其他老板拉回到图腾柱顶,并设法牢牢站稳。
这些老板认为,过去十来年科技业蓬勃发展和人才短缺,迫使许多执行长做出无理让步,用奢华的额外津贴宠坏员工、将办公室等级制度扁平化,让初阶员工可以直接挑战领导层。但马斯克当上推特新东主,拒绝讨好员工,要求大家更努力工作。尽管这些老板未必同意马斯克每一项举动,但许多人认为他的大方向正确;科技公司效率低下,员工不该是社会运动人士,应专注做好自己的工作。
马斯克不是第一个表达这些观点的科技领袖,但现在正值20年来,经济压力首次压缩了科技业的利润,股价低迷下,科技业主管宣称自己是「战时CEO」;一年前员工可以辞职威胁换取更轻松工作,现在可能被裁员,这些都让老板们变得更有影响力。
据分析,这些拥护马斯克的精英啦啦队或许背后有阶级团结意识或经济利益,例如马斯克收购推特,霍洛维兹投资了4亿元, 还有些可能仍对马斯克成功经营特斯拉和太空探索科技公司(SpaceX)抱持好感。这些捍卫马斯克的人指出,就算推特一下子走了数千名员工,也并未如批评者预测般倒闭或下庄。他们认为,马斯克严厉的管理风格是必要的纠正,最终会因削减成本和制定规范而得到回报。
马斯克选择现在的社会时机开始进行管理革命,现在面临的问题是:有多少老板会跟着他一起投入这场战火?他能带头掀起一场“老板主义”的浪潮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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