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特朗普总统的选前政见之一就是降低美国的药价,大多数民众也认为压低处方药价格应该是政府与国会的优先工作。
据美联社分析,美国药价高居全球第一的原因有三个,而特朗普政府必须从此着手,才能“对症下药”。
第一,法规未管制药价:
经济合作发展组织(OECD)统计,2015年美国每人平均的药品支出达1162元,远高于加拿大的756元,与英国的497元,而加拿大与英国政府都管制药价。
由于美国政府未管制药价,通常药厂开出的新药价格就是市场能承受的上限,而平抑药价的主要环节是靠大量购药的组织;例如为保险客户支付处方药的保险公司,以及为公司行号处理处方药的药房福利经理(PBM)等。
问题是,全美药品销售体系内的环节太多,因此美国民众可享受到的药价折扣,远低于其他国家。
第二,药价透明度低:
美国药品定价制度极为复杂,因此大多数药品的实质价格不明;新药一问世的价格就非常高,但药厂表示这只是供需双方谈判起点,因为药厂给PBM不少折扣,只是这些折扣几乎不会对外公开,因此病患实质受惠程度不明。
特朗普政府曾提出两项建议案,包括联邦医疗保险(Medicare)的PBM应该向病人说明药厂折扣,以及直接废除药厂折扣制,以大大降低Medicare价格,但保险公司与PBM都指出,废除药品折扣反而可能推升整体医疗成本。
第三,专利期太长不利市场竞争:
美国技术专利的期限比大多数国家久,使得拥有专利的药厂,独家生意可以赚更久,而且在独占期限内还可以每年涨价。
药厂还有两招可对付想以低价瓜分新药市场的学名药制造商,一种是不时小改药品成分以延长专利期限,另一种是直接付钱给竞争对手,换取对方不进来抢市场。
药品“中间商” 左收回扣,右抬药价
据美国联合报网消息,被视为导致美国药价上涨的“中间人”的药物福利经理(pharmacy benefit managers,PBM),早就被华尔街分析家认为可能成为特朗普总统对付药价的靶子。
特朗普11日宣布的改革计划,果然对这个健保业获利极丰的业务开刀,要它们把从药厂拿到的更多折扣和退款退还给消费者。
PBM负责为健保计划管理药品福利清单,理应为它们压低药价,可是特朗普政府官员宣称,PBM向药厂拿回扣的做法,实际上鼓励药价提高;因为回扣是按定价的特定百分比支付,药品定价越高,回扣越多。
美国联邦食品暨药物管理局(FDA)局长戈特里布(Scott Gottlieb)即指出,药价越来越高的一大动力,就是药价订得很高,而整个药品供应链,从定价与实际价格之间的差距中获取暴利。
PBM原本上是消费者与健保计划准许他们购买的处方药间的把关者,CVS Caremark、Express Scripts和OptumRx这三大公司,控制了大约70%的市场。
它们的任务是排除太昂贵药物和压低药价,包括与药厂谈判药价折扣和退款;这些回扣有部分退还健保计划,并可能惠及消费者,有部分则交给PBM,实际情况看双方如何订约。
但是,PBM的角色早就受到攻击,并质疑它们是否尽可能把省下的钱转移给病人、消费者和纳税人。
批评者说,这种制度其实鼓励药厂提高药价,让PBM能够拿到更多回扣,也鼓励PBM让健保计划买更贵的药。
特朗普的药价改革虽誓言排除中间人,却仍维持PBM的部分做法。
PBM正相继遭到健保公司并吞,角色也逐渐改变;新政策有部分反映PBM和健保公司已施行的策略,包括在Medicare受惠者买药时,把政府为他们向药厂获得的折扣转给他们。
PBM公司的财务报告把各种收入全部混在一起,看不出它们从药厂的回扣拿到多少钱;联邦证券管理局去年即为此发函Express Scripts,要它答复有关的许多问题。
这家美国唯一仍独立作业的大PBM,去年营收1001亿元;CVS集团旗下的CVS Caremark去年营收1306亿元,占整个集团营收的62%;联合健保(UnitedHeath)旗下的OptumRx去年营收637亿元,占公司营收的25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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